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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百家,澳门D徒的奇葩人生【第三章】{网络转载}

(第三章/1)


迷宫

“当秦始皇意识到这个巨大的错误时他早已下令停工,然而帝国的疆土实在过于庞大,管理帝国的官吏机构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皇帝的圣旨下达后就在这个迷宫中上传下达转来转去,永远都没有抵达劳作现场的一天。”

――罗叔卡博《万里长城的迷局》 

直到今天,在我无数次出入澳门的D场后――葡京、金碧、财神以及后来的金沙、新葡京、永利、银河、凯旋门、梅高美、新濠天地和威尼斯人等――我依然觉得这些D场像一个个迷宫,你永远都没有真正走出来的一天。首先D场本身的出口就极其隐蔽,进去容易出来难。里面有太多的滑梯、通道、屏风和转门,这些都只是通往内部另一个娱乐场或者贵宾厅的通道。除了金碧、财神,十六浦这几家针对港澳及广府本地人的小场子外,其它大赌场的中厅差不多都是一个格局,中间主体部分是百家乐台、大小、二十一点等,外围是一些老虎机和其它游戏机台。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具体在哪个地方,出口似乎只有一个,你要转很久才能回到当初进来的地方。有些人嬴了以后想把筹码换成钱准备离开,转半天找不到出口,结果半路上看到牌路好的百家乐台把持不住再次参与进去结果一败涂地。后来我给自己定了一点纪律,每次进一个赌场时先把出口记清楚,以便嬴钱后随时准备着撤退。

但我最终发现从D场出来只是一个表象,与我相关的D局其实一直在继续。如果嬴钱了我肯定在想着刚才自己的投式是否可以当成固定套路来长期使用并获利。我在营利时的加码是不是攻守有序,长龙出现时我的顺势追击是否恰到好处等等。如果我输了,那么我肯定在后悔自责。前面有营利时是不是没有锁定离场,几番拉锯起伏时是不是又忘了知难而退,形势急转直下后却胡乱加注用缆追负,最后心急气躁时却又千不该万不该孤注一掷等等。想着自己把所有关于止损限嬴、加码的节奏和情绪控制、逆势时的暂停和调整等所有的纪律都忘得一干二净,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刚下山的猴子,根本无法在赌场这个大千世界保持应有的清醒和理智。如此一来虽然我已经回归到自己的生活,但我依然还困在那些赌局中没法抽身。当我每次在赌场忘乎所以输过头,发现自己掉进一个短时间很难爬出的大坑――尤其当我在为爬出这个大坑而艰难度日时――我总会想到戒赌。我有一万个理由说服自己戒赌,而且每次开始戒赌时我也的确对那些戒赌的大道理心悦诚服。但是当我眼看着自己一步步从那个大坑里快要爬出来,当我通过这样那样的方式又获得一笔可自由支配的资金时,我早已迫不及待地朝澳门飞奔而去。那些赢钱和反败为胜的经历总是诱惑我,怂恿我,鼓励我。虽然更深一层的意识中我觉得等待自己的很可能是另一个大坑,但当我兴高采烈地筹划着去澳门的行程时,前景总是五光十色一片光明,仿佛所有的运气都会降临在我身上。

不管怎么说,我第一次进澳门赌场时所有的运气的确都降临在我身上。现在看来,那也仅仅是运气,跟任何个人天赋与博弈技巧无关。

(第三章/2)

我第一次去的澳门赌场是老葡京,那会老葡京依然是整个澳门的中心,也是一干赌徒的圣地。那是2005年底,澳门金沙开业已经一年多,但金沙的酒店套房很少,大家似乎还在把它当成一个旅游景点来看待。那天上午我们也去逛了下金沙,大家都有一种目瞪口呆的感觉,就像用望远镜眺望一个别的什么星球。金沙的问题是它太豪华太正式了,让初来乍到的人一下子放不开。有那么一会我甚至觉得它有点像座教堂,以至于我走路说话都非常小心翼翼,生怕冲撞了那些看不见的神父和司仪人员。但金沙并没有让我对赌产生更进一步的印象。晚上我们住在老葡京附近。老葡京虽然没有金沙那么气派,但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落魄冷清。那时候的老葡京依然非常热闹,人声喧哗,让人忍不住想去凑一下热闹看个究竟。它的装潢旧得恰到好处,能让人下意识地放宽心去游玩一番。我是在老葡京接触百家乐的,后来跟别人谈起这个事时我总说自己去的第一家赌场是老葡京。

当时我是跟S大的一个社团组织一起去澳门的。S大所处的广东某偏远地区是华人首富李嘉诚先生的故乡,所以S大自创办以来就得到李先生的鼎力资助。在李嘉诚基金会的赞助下S大每年的新生入学季有个传统节目,就是选拔组织一批新生去港澳旅游,借以了解港澳地区的社会生活和风土人情,并以此为题材来对比研究大陆的政治经济――总之是要写一篇三千字以上的类似于游后感的论文。这个活动虽说是从三四千新生中选拔,其实大部分都是由内陆省份的新生报名参考即可,因为广东本省的学子对港澳地区都没什么特别的兴趣,况且他们对三千字以上的论文和讨论会等更是敬而远之。当时入学已有两个多月,陌生环境的新颖感早已消失无余,百无聊赖的我就随意报了个名。一同参加的共有二十五个同学,几乎都是打内陆省份而来的新生,各个院系的都有,以新闻和艺术学院居多。我们文学院共五个,三女两男。那名男生居然十分罕见地是广东本省的学子,所以打行程开始他就像个导游一样跟文学院那三个女生喋喋不休地讲个没完。他操着一口广东人特有的普通话,听起来有股类似于夹生饭的怪味,所以后来的整个旅程我几乎都是在单独行动。

我们一行人走马观花在香港逛了两天,头一天上午去了金紫荆广场和会议展览中心,傍晚去了维港的星光大道,然后去了太平山顶。在山上看了看日落和华灯初上的维港。晚上在旺角一家不怎么入流的酒店住了一晚,不过看起来还算卫生。第二天在中环和铜锣湾一带转了一上午,女生纷纷买各种日用化妆品。下午居然去了一趟黄大仙,然后香港部分就基本结束了,没有海洋公园也没有迪斯尼,第三天一早便搭船去了澳门。

(第三章/3)

上午我们逛了下澳门博物馆和大炮台,然后去了下金沙。下午是自由活动时间,大部分都去了新马路那边逛。

那天我独自在老葡京的娱乐大厅转悠了半个小时,内心兴奋难捺。我一路轻抚着左手多出的那个小姆指,就像在调试天线以接收这突如其来的巨大讯息。通过观察和搭讪我大概了解了百家乐这种赌戏的玩法。我看到有些赌桌围了很多人,而这些人多的赌桌其牌路大多都显得不可思议,要么长庄长闲连出七八个以上,而且刚出了长庄接着又出长闲,要么就是庄闲一直单跳。即使凭文科生极其有限的数学概率知识来看,我也觉得这样的牌路十分罕见。但问题是整个大厅总有那么一两桌是处于这种极度不可思议的状态,仿佛着了魔一样。那些桌子被一干赌客围了三四层,大伙又喊又叫不停嚷着“公、三边、顶、吹”等词语。待开出的牌又跟前路一致时,大家都互相点头欢庆致意,仿佛正是他们的使劲叫喊才让百家乐新开出的结果契合大路的方向。我虽然觉得这种单调一致的牌路在概率上来说十分罕见,但我潜意识里感觉到眼下这种趋势似乎很强大,根本不是那些看不见的概率理论所能左右的。于是我专门找这种人多财旺的台子,见到大家押什么就跟着押,而且在大路非常有规律且一个新的庄路或者闲路刚开出来时只要嬴了我就翻倍加注――就是把本金和一倍营利在下一手时全部押上。牌路果然一直很好,经过几次翻倍押注后我的本金很快翻了差不多十倍,从二千变到一万七八。当这个赌桌的牌路渐渐混乱人群都散开后,我就继续在大厅转悠,等待牌路好人气旺的台子再次形成。几乎每半个小时左右就会重新又有一个这样的旺台出现。不过在嬴了两三万后我渐渐很少再翻倍往上押了,而是每次嬴了之后留下一半营利。

(第三章/4)

我记得玩第二桌时大家都在跟一个穿红色针织衫的女人下注,她下什么就会开什么,完全不可思议。我刚看到她时还以为边上的人都是在楷她的油,因为她打扮得很妖艳,皮肤白皙,口红抹得很夸张,乳房像一对雪山耸立,挤出一道令人眩晕的峡谷。走近后我才发现大家围着她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在跟着她下注。所有人都踮起双脚身体前倾往里挤,唯有她像个女皇一样坐在中间。她用圆润白皙的手指轻轻拈起牌,微笑着故弄玄虚似地朝两边的人群望一圈,仿佛在点数看是不是人都到齐了。然后她扬手看了下第一张牌,同时也给后面和左右的人都看到。然后她轻轻搓开第一张牌,让重叠在后面的牌一点点露出来。这时候四面的人群便开始大喊叫着,吹呀,吹呀或者顶呀顶呀。出来后果然是大家想要的牌。于是她把牌往桌上一摊,朝对荷官喃呢着说不好意思又赢了。这时旁边几个男人就插科打诨地说主要还是美女你吹得好呀,另外就有人接了话茬说可不是吗不过有时候也得幸亏我们顶得给力。苍天在上,那会我根本不知道吹和顶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那少妇听了大家的恭维脸色微微泛红但马上又露出一副什么都无所谓地神色引领大家继续下注。刚开始那靴牌的牌路倒没什么章法,一会庄呀一会闲的红红绿绿。但那女的命中率真的很高,所以看了两把后我也跟着五百一千地下注。那女的总是五千一万然后再五千一万地循环下注。她的注码并不算最大,她旁边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从一万开始往上推,几把就翻到了十万一注。因为这张是限红三十万的桌子,所以他后面就十万一注平推。我记得最后那女的也就赢了二十来万吧,但那男的赢了有超过一百万。后来连出了两把和,最后那女的连续押错了两把大家也都跟着输了两把就都散去了。赢钱最多的那名男子若无其事地跟着那少妇走了两步问她还玩不玩,那女的说自己饿了想去吃点东西。那男的马上说他请客,然后兴高采烈地说起附近一家什么有特色的餐厅。我回头望了一眼牌路,惊奇地发现四庄三闲连续有规律地出了四次。真他妈的神奇,我心想。这一轮我赢了差不多两万,但我觉得自己仿佛赢了整个北半球。

如此往复,我一直等着这样的赌桌出来并跟随大伙追逐的趋势,从下午四点进场一直坚持到半夜一点多。当时我整个人都已完全进入忘我状态,从当天午餐后我已经十几个小时没吃没喝了,但整个人依然精神饱满兴奋异常。午夜一点过后大厅的人越来越少,同时那种旺台也越来越难形成,而且往往刚好聚拢了足够多人气牌路好到所有人都正准备下注时它突然就爆掉了。如此几回折腾下来,我察觉到今天的运势应该是到头了,于是收拾整理了一下筹码并换回现金后就回了旅馆。我自己都没想到最后嬴了差不多五万港币。那是2005年,1块港币能兑换1块多人民币,那会钱还没有贬值到像今天这样仿佛只能一捆捆扎好了用来砌墙――就像那些不断爆出的贪官们常做的那样。

(第三章/5)

一般人得了什么意外的好处时都会急着跟人炫耀显摆一番。尽管我自己也还沉浸在葡京赌场这场突如其来的胜利之中,本想好好独自静观反省一下整个过程的细节和其中可复制的经验以便将来加以利用,但看到这哥们红光满面的样子时我知道即使拒绝也是徒劳。很显然他的情欲刚好被撩起而又没被完全释放,他总得以这样那样的方式发泄出来。交谈算是比较温和的一种,也是我勉强能接受的。况且那个少妇的身影挥之不去让我一时没办法平静。

“你以前睡过几个女的?”

他在我床头坐下后辟头就问。我还没回过神来,拿不准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调侃我。

“恩,你们湖南的靓女真的很正哦,说不定还是个处女呢!”他继续说。

“你确定她是湖南的吗……行嘛,小子!两三天你就搞定了?”我不得不附和了一句。我把被子摊开准备睡觉,但他完全没有走开的意思。

“你还不知道她是你老乡?不会吧,兄弟!你这几天都他妈的干什么去了!你不会真的去关心港澳地区的风土人情和什么鬼社会经济风貌了吧?”他有点不屑一顾地反问道。

“当然啦,还得写论文呢!”我突然来了点兴致想戏弄他一下,就故易装成很土很本分的样子。坦白说此行我对港澳地区的了解微乎其微,再说我也没打算去了解。如此走马观花,不过是看看热闹罢了。但我说话的口气却非常正经,“这一趟下来花了基金会好几千块钱,当然得好好写篇论文才行,不然岂不辜负了基金会的初衷!”

“痴线,真是嗦仔!”他果然被我激怒了,说完他突然站起来,手舞足蹈仿佛要演示点什么给我看,不过尝试了一下后又放弃了。接着他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倒了一杯水准备喝,但他又不确定水壶里的水是否烧开过,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喝了,喝完后他的情绪平静了许多。“我话比你知,大学也就三四年,还不抓紧时间扣女!开学都快半年了,你再不抓紧点那些靓女都是别人的菜了!――对了,回去后我准备在文学院成立了一个全新的社团,主要是探讨现代诗歌,你有没兴趣?”

“社团?不会是扣女联盟吧!”我有点不耐烦地应道。我发誓刚上大学那会S大总共有一万个社团每天都在大张旗鼓地招募新人。个个吹得天花乱坠,但凡人类社会可能遇到的问题和困难都在他们探讨和解决的范围之内。此刻我对这些冠冕堂皇的社团已经没有了一丝好奇或者兴趣,哪怕它们是共济会或者白莲教我也不会比在路上随脚踢到的一块石头多看一眼。

“如果是扣女联盟我倒想加入试试,我不太擅长跟女孩子深入交往。”我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我高中的女朋友跟我谈了快两年恋爱,到头来我甚至连吻都没吻过她。”

这倒是事实,我高中时的确有个女朋友,而且我也的确在跟她交往了快两年都只是偶尔牵过她的手。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时,其实我也很想吻她或者跟她上床什么的,可那会我真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我搞来搞去总搞不到点子上去。高中毕业后她去了北方念大学,而我却跑来这偏安一隅的南国海滨小城。我们约好了似的没再联系,仿佛都怕打扰了彼此迥然各异的新的人生。

“不会吧,她既然是你女朋友那就直接上呀,不然还在一起干嘛!”叶子才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感叹道,“难道你还等着她主动送给你一打安全套不成?”

“直接上不太好吧。大家那么熟了。”我如实应道。

“你没救了,嗦仔!”叶子才的兴奋劲终于快过去了,他准收场,“到手的鸭子你都能让它飞掉,你还真是人才。你知道我睡过几个女的吗?9个哦,不出一周马上就能凑个整数了你信不信。我敢打赌不出五天!”

说完他就兴趣索然地朝浴室走去,搞得好像刚才是我硬要拉着他掏心掏肺地聊了这么久一样。

不过聊完后我倒觉得这小子还不是太糟糕,至少我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强烈地反感他的广式普通话。他属于那种喜欢用自己的价值观来帮助别人的人,发自内心地希望你以他们认可的那种方法获得成功或者幸福。如果强度不是太激烈的话倒还不是让人太反感,只不过偶尔让人觉得不耐烦罢了――他们太自以为是了。但我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人而改变自己的分毫,哪怕只是把自己的发型从中分变成四六分。

(第三章/6)

第二天中午这趟港澳旅行就结束了,当天几乎所有参团的同学都认为上午应该去大三巴和炮台什么的景点合影留恋,所以我甚至没来得及再去赌场温习一下头天的奇异经历就离开了澳门。下午我们一干人坐船来到深圳,然后再转坐大巴去学校。

回到S大时夜色已浓,十一月上旬的广东天气依然晴朗可人,入夜后的校园到处透露着一股几千个青年男女挤作一处时所特有的暧昧和兴奋劲。成双成对的情侣们温情脉脉地并肩牵手从我身旁走过,远处又有社团搭了台在演唱一些催人恋爱的流行歌曲。球场上有人在叫喊着传球或者为进球而喝彩。晚风徐徐而来,带着亚热带夏末初秋特有的略带一丝甜意的凉爽。

我清楚地记得自己怀揣着五万元去宿舍楼下面那个便利店买一桶方便面当晚餐时的情景。避开几个原本只想买个避孕套但却在超市里顾左右而言它地走来走去的男生后,我信手掏出一张一百的准备结账。就在这一刻,在看着那些想买避孕套而又不好意思只买个避孕套的男生在超市里头走来走去溜达个没完时,我前所未有地发现一百元其实是如此的微不足道。我甚至不得不再多买几瓶矿泉水和饮料什么的以便把交易金额搞大点好让老板结账时感觉好受些。但实际上我根本没必要买矿泉水,因为平时我们在宿舍都是用电水壶烧开水喝的。澳门之行已经在我身上起了不可逆转的化学反应,我觉得周围事物的价值都以某一个尺度成倍地贬值了。我不禁想着眼下这伙人跑来大学如此这般地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那为什么不直接去澳门赌?如果不是为了钱,那他们这么忙忙碌碌又到底是为了什么?作为一个肤浅的泛唯物主义者,那会我的眼里只有钱。学习也罢,工作也罢,创业也罢,百川归海到头来都是为了钱。

后来的很多年我都在这个奇怪的迷宫般的疑问中转圈。每当我顶着压力跟赌场拉锯并一次次落了下风时,我也曾多次幻想着能回到从前在岸上安然度日的简单生活。怀着无尽的悔恨我不得不再次赌咒发誓说要戒赌。可每当我下定决心想要戒赌以便重新开始生活时,总有一个声音在暗处嘀咕我嘲讽我――你如此这般辛苦机械的活着到底是图个什么,如果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不直接去澳门继续赌!而一想到自己一个晚上就能轻松赢个几万甚至几十万,或者想到自己一注就可能输掉了大几千甚至几万,就未免腻烦了那种按部就班领工资的生活,对什么都没了耐心。每次刚开始戒赌时这个声音还很微弱,它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躲在角落里细数着自己的可怜,但慢慢地它越长越大,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最后它像个异教徒一样凶狠地质问我什么要把它囚禁在这种平淡无奇的烦琐生活中,它追寻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质问我既然创造了它为什么不给它追逐幸福的自由,为什么不让它轰轰烈烈地放手一博。

无数次我都被它问得无地自容,因为我确实也想不出更好的答案来回应它,最后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放任自己重返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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